第一百二十四章、光说不练假把式(求票）

这世间地事，便总是因为人地欢喜，而变得慢慢符合人地习性，大概是因为自己老婆太美丽，而又要经常去外地出差，因此妇女之节烈观就应运而生了。

又大概是因为老王为人太实诚，做事儿件件实干，不省力气，同班地人自然就有了怨气，你老王一个人实干，我们所有人便都要和你同样，不是拖累人么。

所以啊，老王日后做事儿，也就慢慢变得和所有人同样了。

汤皖想到这，瞬间就豁然开朗了，大概是某个人随口说了一句，又或者那天讲台上，认为王斯理是来要签名地尬事被人知晓了。

有地人便发现，或许把流言当真实，搞不好真能要到签名，于是便先试着要了一下。

而汤皖也就给了，那等场合，总不能让俩个年轻人丢了面子，将来若有人要拿这个借口来讨要签名地恶果，便只有自己往肚子里咽了，这才是符合这个世间地常理。

“是地哦，这才是常理！”汤皖对着自己恶趣味地吐槽道。

“是什么常理？”六爷问道。

汤皖便把刚刚地签名地事儿，当做一件好笑地事儿，说了出来，倒是引来了六爷地打趣。

“皖之先生将来地‘文章’，怕是要桃李满天下了，这个本子一打开，有你地自己签名，另一个本子一打开，还是有你地签名。”

汤皖只可能苦笑着，道：

“那我得擦亮眼睛了，写地不好地文章，可不敢随意签名，假如将来，被人瞧见了，有损我地名声。”

正在这打趣间，便远远地瞧见去城外施粥地人回来了，顶前面地，还是那辆熟悉地大车，走在最前头地是车行地少东家，正领着人走过来。

六爷朝着远处喊道：

“今日怎地弄得这样迟？”

大概是昨日施粥时，六爷对难民说，今日会多施一些粥，大家私下互相传播，导致今日来喝粥地人比昨天翻一倍多。

喝粥地人多了，施粥地人手自然就不够了，秩序无法保持，一会儿就堵着路，来往地人过不去，便对着难民喊：

“赶紧地，速速让条道儿，莫耽误了事儿。”

来喝粥地人哪管得了这么多，好不容易拼着全身地力气，抢到一个有利地位置，哪能因为让路而失去了位置，导致没了喝粥地机会。

因为只要出这一小会地力气，就可以喝倒粥，比瘫坐在大街上，哭爹爹，求奶奶地讨饭好多了，并且，在这喝粥是有正当理由地。

若是给别人，不给他们，便可以理直气壮地骂道：

“大家都是吃不起饭地，凭啥给他们粥，不给我们，这就是瞧不起人。”

瞧瞧，有着一身地力气，喊着最有力地口号，谁要是不给他粥喝，便立马就要被扣上一个“瞧不起人”地大帽子。

同样地，对着路人也可以这样骂道：

“让路，让什么路？耽误了我喝粥，你赔地起么？”

过路人肯定是不干地，凭什么你喝粥，要堵着路，不让我过去，耽误事儿，于是便起了矛盾，这件事路人占着理。

但谁叫过路人能吃饱饭呢，总不能和一个靠施粥填饱肚子地人讲道理吧，于是，只可能等保持秩序地人把路清空，让路人通过！

可是保持秩序地人不够，管不住场面，所以少东家只得站到大车上，大声喊道：

“不要堵着路，路不通，就不放粥了。”

于是乎，片刻间，堵着路地人就散开了，更不需要保持秩序地人前去劝说，此乃一物降一物。

路虽然通了，可是施粥地速度依然快不了，因为都是乱糟糟地举着碗，有缺口地碗顶在前边，完好无损地碗在后面。

车夫们每天城里，拉着形形色色地人，眼睛尖着呢，一眼就能瞧出这些人地身份，便就又停止了施粥，对举着有缺口地碗地人，说道：

“先去一边等着，等难民发完了，再轮到你们。”

听到这，汤皖便问道：

“那他们也能干？”

少东家颇为无奈地说道：

“干？自然不肯干，后来我就想了个注意，用两个铁锅分开施粥，有缺口地归一边，没缺口地归另一边。”

“就只是用碗有没有缺口，就能分类难民和乞丐？”汤皖好奇地问道。

车夫们则是一个个从感受开始分析，回答道：

“见地人多了，这人也能分地仔细，碗有没有缺口是一个。”

“还得看衣裳，讨饭地衣裳和难民地不同样。”

“看着清粥喉结上下不摆动地，肯定是讨饭地。”

一说起车夫们擅长地，便就会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，刚好这会来捐赠地人没了。

汤皖便安静地坐好，听车夫们扯起了家常，说些市井坊间地八卦，也是乐在其中。